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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贝

[db:作者] 2025-12-02 11:43 p站小说 7340 ℃
1


“站在灾难之后,向某些事物永逝的那一瞬间看过去。之前,之后,人们的脸上各会是怎样的一种神态呢?”
澜汐在记事本上敲下一行字,随后又把窗口缩到了最小,望着洁白的Word文档发呆。染着鲜红甲油的手指也从键盘上收了回来,缩成拳头,轻轻地插在掌心上。扫了一眼屏幕右下角:13:47,距离她和男友一起吃过午饭在酒店大堂沙发边打开电脑,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可直到现在她都没能在大纲上再多添上一笔,只好简单地记录一下自己需要考虑的问题。
她平时喜欢读书,不过这却是她第一次尝试写一个小说——在她心理医生的鼓励之下。医生告诉澜汐,她不用太急着写完写好,只要遵从内心就好。“这个过程对你不是坏事,也许可以帮助你突破一直以来心中的一个难关。”
想了想,她准备写一个关于庞贝古城毁灭的那段时期的爱情故事,这是她内心的声音,不过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做出这个选择——也许是因为去年去往那不勒斯的旅行,在等飞机的时候因为事故而被迫取消,至今她仍旧不能释怀吧。她提出想要重新开始这次旅行,带上安诺一起。医生看着她稍稍地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只是简单地嘱咐了一下,可能要麻烦她注意看管好自己的男友。
还有一天半不到的时间,去往那不勒斯的飞机就要起飞了。这次计划好的旅行因故已经拖了有将近一年了,她想好了,等下了飞机在旅馆好之后,就拉着男友的手和她直奔庞贝古城,其他哪儿也不去。澜汐打算写一篇关于庞贝人在那次灭顶之灾中的小说,按照计划她应该在下飞机前就构思好大纲的,可是现在她却丝毫没有进展。
“感觉烦躁不安就先放下手头的工作吧。”,想起医生的叮嘱,澜汐还是合上了笔记本,起来伸了个懒腰。晚春午后的阳光,鲜艳的扎眼,隔着一毫米厚的玻璃窗微微透出夏日的毒辣来。四下里也安静的很,除了大堂前台八个时钟秒针的齐响,就只剩下安诺酣睡时均匀的呼吸声——不同于容易陷入焦虑的澜汐,他倒是一贯来都很安静,无论是熟睡或是清醒。
这一年来安诺都在做些简单却机械重复的脑力工作。身边的同事都说他工作的专心程度比以前更高了,就是有些“不太善于交际”了,曾经温文尔雅却又妙语连珠的他,如今在别人与他交谈时只会带着一丝憨厚的微笑,简单地附和着。
“不太善于交际…”,回想到这里,澜汐的心还是酸疼了起来,她用力的摇摇头甩去脑袋中纷乱的思绪,迈开步子去饮水机边接水吃药。因为地处郊区,整个酒店大堂确实挺“大”的,只可惜过于空旷,而显得这“大”有些廉价;而罗马柱装饰上安插的小自由女神铜像,就更让这份不合时宜的气氛弥散开来。不过此刻的她也没心情去关心这个了,澜汐扣下一颗药片塞进嘴里,顺手把药盒放在饮水机边,倚靠着饮水机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素白的休闲装扮,就连脚上的一双运动鞋也是如此——这是特意为他挑的颜色,一年多以来她几乎只穿白色的衣物。
“这位……先生?诶……是先生吗?您……”,身后传来服务员的声音,澜汐扭头看去,一个服务员正站在安诺的身边,而自己的男友则刚从睡梦中醒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对方。
澜汐赶忙放下纸杯跑了过去:“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哦,您好,您是他女朋友吧?”,服务员礼貌地一鞠躬,“是这样的,我们这边大堂还没有完全装修好,待会儿还会有工人师傅来,请问可否麻烦二位客人回客房休息呢?”
澜汐点点头,牵起安诺的手腕,和他一起走进了电梯。

1 周三 14:15

回到房间坐下,澜汐看了看时间:还早,至少离晚饭还有很长时间。
她回想起自己出发之前和医生的对话。她问医生,自己只是喜欢看书,但从未尝试过自己动笔去写一篇小说出来。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并没有实际写作的经验。”,医生回答道,“所谓写作就是把内心的东西写下来,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种对潜意识的反映。你不需要太在意,只需要放松身心,再放松,就像松开水瓶的盖子一样,让心里的东西缓缓流出来……如果卡住了的话,就尝试着按我说的:闭上眼睛去想象人物的样子、故事发生前、发生时、和发生后的样子。无需在意是否连贯。”
医生继续强调,“另外,如果中途你有强烈的意愿,想要去做什么事情的话,那就放下手头的活马上去做吧,不要耽搁。”
澜汐轻轻呼气,脱下鞋子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想象。“反正自己空耗着也想不出来,不如就按照医生的说法先试试看吧……”,她想着。
“那么先想好主角吧,关于主角……”

————※——※————(以下分割线内为角色构思小说的内容,下同)
“一个水仙花般的少年和一个玫瑰花样的少女。他们相遇在一个湖边,当二人各自从一面靠在树上时,少女的发丝不经意地搔痒了少年的脸颊。当他回头时,少女也为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水仙香味吸引回头……二人目光对上,在原地各自愣了几秒,而这几秒就好像是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只听见微风吹拂着他们白色的袍子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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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汐睁开眼,抬头看看时间,已经快两点半了。“看上去似乎确实有用。”,她感到心里暖和了一下,焦虑的酸痛也消散了些,“估计这就是医生所说的,放开来让自己自由想象和构思吧。”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一丝愉悦,澜汐又闭上眼睛,静静地呼吸着。
“两人一见如故,从最开始的互相倾慕对方的美貌,到后面互相赞叹对方的文采,逐渐地他们成了一对形影不离的伴侣。在闲暇时他们会一起出游,一起吟诗或者歌唱。当然他们也会互相打闹嬉笑,比如……挠痒痒。”
构思到这里,澜汐的嘴角轻轻地勾了一下,脸颊也略微蒙上一层红晕,这是她莫名想要加进去的小私货。
之前的某一天,俩人在浴缸里共浴的时候,安诺无意间用沾满肥皂的搓澡巾划过她的脚心,惹得她尖叫一声,随即“战斗”就打响了,伴随着笑声和激荡着的水声。直到一池浴缸的水被扬的只剩半池之后,俩人才互相抓着对方的胳膊走出浴缸,披上浴巾。那天晚上,俩人各自偷偷地搜索关于挠痒痒的话题……于是自此二人多了一项互相玩闹的方式。
甚至就连这次出行,她也为此而准备了满满一箱子的工具,单独收在一个粉红色的半大行李箱中收好。
“放松自己的精神,随心所欲地去想吧。”,医生的嘱托更让她坚定了自己构思的思路:多加一点这样的打闹嬉戏,难道不是很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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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接过少年的花圈戴在头上,轻轻地躺进他的怀里,闭上双眼,双腕被绳子缚住向上拉直。鲜花的芬芳和她的发香柔和地钻进他的鼻孔,少年抬起手来,白皙修长的手指只在少女的腋下轻轻一划,随即房间里就传来她风铃样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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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应该是在构思剧情,但是此刻澜汐的心情却完全被带到自己的幻想上去了,再次睁眼的时候,澜汐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了刚才的平静——也不能说是不舒服,就是莫名地开始发热,心跳也开始加快,似乎身体在催促着她要去干什么一样。
一扭头,自己的男友正静静地坐在窗边看书,阳光正洒在他的头发和洁白的脸颊上,仿佛一个凝固的白蜡像。“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医生的话又回响在她的脑海之中。澜汐咽了口唾沫,她知道:自己现在该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的时候了。
“嗯?”,一只纤细的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五片指甲如同花瓣一样贴合在上面。安诺合上书朝左肩方向看去,见到是穿着一身雪白卫衣的澜汐,便露出柔和的微笑,“有什么事呀,汐?”。她轻轻撩起头发,凑近他的耳边,“现在时间还多,那个……要不要帮我‘揉揉腰’?”,虽然已经亲密了这么久,但她每次发出挠痒游戏的邀请时,都会不免地觉得有一丝羞涩,而这样的对话也成了二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隐语。而一如既往地,安诺总会浅笑着把她抱在床上轻轻放下,接着拿起澜汐提前准备好放在床头的绳索,固定住她的胳膊。
澜汐非常兴奋地深呼吸着,虽然二人都很喜欢这个“小游戏”,但是从那次事故以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继续。澜汐带上眼罩,在黑暗中等待着他轻柔的动作把绳索缚紧在她的胳膊上,心里默默地构思着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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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解开绑在手臂上的浅色系带——用亚麻纺织成的,边缘挂着细碎宝石的系带。他用她蒙住了少女的眼睛,毕竟看不见情况的人的皮肤,可比她睁眼时候要敏感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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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尝试着活动一下胳膊,感觉就好像被困在石头里一样动弹不得。一丝恐惧从心头涌起,同时又激发起更高的兴奋来。
“咿哈哈哈……!”,澜汐的身子拼命地扭动起来,肋骨边的痒感让她一边尖叫一边狂笑着。“别哈哈哈……轻…轻点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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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完全没想到,对方居然一上来就去袭击她最敏感的弱点。少年的手只在她的肋骨轻轻一捏,便惹的她发出一声尖叫;再一揉,身子骨彻底没了力气,笑的软了下去,可是少年却依旧不肯轻饶了她,连续不断的揉捏让她的身体扭成了麻花一样,躺在他的怀里面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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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肋骨附近的痒感持续不长时间,就消退了下去。这也给了她充足的喘息时间,再挠下去澜汐觉得自己连骨头都会彻底酥软掉。不过没等她继续好好休息,两根手指点在她的腋窝处,让她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不过她的身体和心灵一样,反而因为这恐惧而更加兴奋,就如同过山车一样。随即,手指缓缓启动,慢慢地打着圈儿到更多的手指加入进来揉捏,澜汐水滴一样轻盈的笑声从轻笑过度到了大笑,再次回荡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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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对付起女孩的腋窝似乎很有一套,比起脚心更怕的‘挠’,对于腋下的按压和揉捏才是让少女笑成飓风天的风铃的最强招式。她笑着,躲着,心里却期盼着他的手指能运动的更灵活些,好让更多的痒感渗入进她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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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两边的腋下和肋骨边,一共四个点,被他来来回回地轮流照顾着。每次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在某个位置提高警惕,可转眼间,两个另外的地方又被照顾到了。这种被捉弄的感觉逗得她想笑——事实上她也确实一直在大笑着,不过这份笑声更多的是来自于身上的奇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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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回回把少女折腾的娇笑连连之后,少年终于把手向下伸向了她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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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哈,咿嘻嘻嘻哈哈……”,安诺的双手拇指按在她的腰上的痒点,而四指则不停地在她洁白的腹部环绕着肚脐,不停的捏着。在澜汐看来,这也许不是最痒的一种挠法,但是一定是最让人笑的喘不过气来的一种挠法,此时的她已经笑的满脸通红,仿佛快要到崩溃的边缘。她的肚子起起伏伏着想要摆脱对方手指的追踪,可是每当她的肚子挺起来,腰间的拇指就会发力让它痒得软下去:这时剩下的八根手指就会一起发力,在她光洁柔软的腹部揉过来揉过去,怎么也躲开不掉,仿佛要让人崩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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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少女开心地笑了很久,而少年也是一样,调戏似的亲昵地‘嘲笑’她的痒痒肉是如此的敏感,而少女每次想反驳,都会再一次被痒感打断,吐出的字句也化为可爱清澈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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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现实中的澜汐来说,除了没有被语言挑逗以外,其他的遭遇并没有什么不同。接下来的小半个下午,除了几次中途休息以外,无论是轻轻呓笑还是哈哈大笑,她一直都没有停下过自己的笑声。
……

2 周三 19:45


晚饭过后,他们回到了房间,一个床上一个桌边各自坐下。
“这是他们相爱时候的事情,那么接下来……”,澜汐轻轻念叨着,“接下来……不要这么快就到那个事情发生。就……就让我写个番外吧,嗯…这段剧情到时候算个附赠的小故事。”,她念叨着,不愿意继续构思起主要的剧情,而是将目光又一次转向了自己的爱人。
那次事故发生之后,安诺的记忆就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一个是逻辑思维方面,如今的他只能做做简单的东西,幸好文字读写没有太大的问题,他还能勉强留在单位继续工作。除了工作,澜汐也才发现似乎和他继续玩挠痒痒的游戏还是可以的——毕竟也不是很复杂的行动。
但……另一方面,他似乎没有办法从旁人的面容和语音来识别出对方的名字了。
对于生活多年的亲人,他还能能勉强记得;但对于旁人,比如自己曾经的那些同事,他只能望着他们的脸勉强觉得熟悉,每当他们和安诺打招呼时,他都没办法记起来对方是谁,只能勉强从对方的行为中读懂对方是自己的同事或是上司,再略显憨笨的尽可能有礼貌地微笑向他们致意。
而对于他的爱人,澜汐来说,命运似乎只让他记得自己有个深爱着的女友叫做澜汐,他很爱他,他们有共同的爱好。可是……残落的记忆却时常让他意识不到自己眼前的,正是自己深爱着的女友。
但澜汐没有放弃,一次次地尝试着,终于她发现自己穿着白衣服,或是说出当年他们玩挠痒游戏时候的暗语来,可以让他更方便地回忆起她的身份。
被自己的爱人挠了一下午的咯吱窝和腰肋,她的心似乎又有了些从前的影子,不过既然被胳肢了,她可一定要找个借口还回去。想着这些,澜汐偷偷笑了一下,偷偷走到洗手间脱下外衣。
当她再次走到在床上的安诺面前时,身上除了黑色的内衣就只剩一双雪白的过膝棉袜。用她的话来说,看着别人光脚被搔脚心,而自己却有袜子穿的感觉会让人更有一种掌控感。
果然安诺抬头一撇,立即把书丢下往后退去。“你……你是谁?要干什么?”
“好好想想看,我是谁呀~?”,澜汐撩着头发轻轻地扫着他的脖子。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后缩,却被她紧紧搂住,“嗯哼~那我可要给你洗洗脚了哦?”,澜汐故作阴险地笑着。听到她熟悉的语句,安诺才恍然大悟般地张大了嘴巴,可没等他说出澜汐的名字,他的嘴里已经被澜汐结结实实地填进一个口球。“你已经动不了啦!”,她的声音伴随着气流喷在他的耳廓上,两只耳机也被澜汐塞进他的耳道里——接下来她的每一句轻声低语都会传进他的耳朵里面。
等到绳子被她在男孩的上身绕了好几个回环,并拉紧绳结之后,一面枕巾被盖在眼前少年的眼睛上时,准备工作也终于完成了。
“睡不醒的大坏蛋…嗯…那就让你睡个够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装睡的人,尤其是你这样可爱的男孩子,最怕被挠脚心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连你家女朋友都敢说认不得!”,澜汐嗔怪似的低语一句,打开了嘴边的耳麦。
粉色的箱子敞开着摆在一边,一个结实而牢固的足枷被固定在了床脚。“睡前故事,就要开始咯……”,澜汐咯咯轻笑着,闭上眼轻轻喘息着开始酝酿情绪。“呼……呼……嗯哈……嗯呀啊啊……”,心中的悸动越来越快,酸酸痒痒的感觉爬满了心脏,又随着飞快的律动,被泵送到全身。
她的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突然一下停住,再次睁开眼睛的她目光就好像山上的恶狼一样,盯着眼前的那一双“猎物”,嘴角勾起一丝妖媚的笑意。“这可是为你献上的官方同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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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的女占卜师对眼前的少女笑了笑,洁白的胸脯和肚脐在黑衣的反衬下亮的少女不敢直视。她告诉少女,既然那个少年经常记不起少女的名字,何不给他点教训让他吃吃苦头。铅盆里澄净的水中浮现出少年头戴水仙花环躺在无人的湖边休息的画面,确认好他不是被错认的女性之后,占卜师只沾水轻轻在砧板上一点,而当少女转头去看时,砧板上却是少年那白似霜的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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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汐心中构思着故事,双手握起他的两只脚掌褪下袜子,放进足枷里面锁好,把十个富有弹性的牛皮筋分别套在十个脚趾头上。黑色的牛皮筋不但可以很好地拘束好眼前双足的挣扎,还让澜汐的心跳又加快了一分——这包含着拘束与掌控意味的一抹黑线,让她的欲望越来越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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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师安抚了一下受惊的少女,伸出一根手指来为她做示范。当那根凝脂一般的手指点在砧板上的脚心上时,只听见噼里啪啦的连绵不断的静电声,而水盆里少年突然开始倒在地上挣扎着笑了起来,赤裸的右脚在湖边的烂泥上使劲地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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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汐举着一只嗡嗡转动的电动牙刷,稳稳地抵在他右脚的脚心上面,安静地转动着。“被电流挠痒痒……会是什么感觉呢?现实中估计不会有吧,而在想象当中估计也就是被电动牙刷滋的感觉吧。”,眼前脚丫的脚趾已经不安分起来,不停地缩起又张开。“哼,你倒是挺倔。”她轻笑一声,手里的牙刷也开始画起圈圈,不时地从脚趾缝里面钻过去轻轻刷着趾背——她知道怎么样做才能最大程度地刺激好脚上的痒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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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占卜师低下头来轻吻了一下少女的脸颊,拱着火告诉少女,既然他有时候会不认识她,那么他可就有负心的可能性,说完站在少女的身后,用半露出来的胸脯蹭着她的后脑勺。可没等女占卜师继续说话,少女已经气呼呼地把双手搭在了那双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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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用电动牙刷折磨脚心给她心灵带来快感是:“自己轻轻动一根指头就能让别人痒的摆出一副求饶的软弱姿态”,那么使用指甲去搔脚心的动作带给她更多的是触感上的愉悦体验,以及更强烈的挠痒反馈。“唔呼呼…!”,伴随着颤抖和一丝挣扎的响动,澜汐知道是他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了。“嘻嘻,怎么样?嗯?痒的舒不舒服?你好可爱啊哈哈。”,她忍不住也被少年的反应逗笑了,手里的动作却丝毫地没有放缓。鲜红的指甲一下下地划着他泛红的脚前掌,留下一道道白痕,她曾经在书上看过:人是跖行动物,走路时候脚前掌的跖球部,也就是脚趾下方的球状凸起会着地。而大多数人脚心最敏感的那块痒痒肉,就藏在跖球下部的足横弓的位置——当然,眼前任她“宰割”的少年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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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占卜师看着撅着嘴下着狠手的少女,又看着少年笑着打滚的样子,不由得也大声媚笑了起来,她给少女端来一个精致的铅盘——原来她已经预备好了工具,叮嘱好少女要适当让他休息一下之后就捂嘴笑着出门掩上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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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在发热,心脏也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酸,这种把别人弱点在手里调戏的感觉让澜汐很是受用,她的左手边摆着一瓶润滑用的精油,但注意先后顺序的她并不着急把这双微微发抖的可怜双脚涂的晶晶亮,而是从箱子里取出来一个布袋。打开来,是一支乌黑发亮的羽毛——说起挠脚心,那么羽毛一定是人们第一个会联想到的元素。虽然可能使用价值比不上那些发刷、竹签和牙刷什么的,但是它的象征意义可是能将澜汐的心推向更高的兴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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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面呢喃着嗔怪着他,一面缓缓用两片洁白而宽大的羽毛在他的脚心继续扫来扫去,这也算是给他休息的时间了。可是即使这样,少年不仅外在的美貌像女孩,他的脚也是如同娇嫩的女孩一样柔嫩,敏感,轻微的若即若离的搔痒和不时钻进趾缝的痒感让少年不停地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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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澜汐明白,现实中论起脚心的怕痒程度,安诺还是比不过她的。而她能在互挠脚心的比赛中与他不分上下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自己的手法让更多的痒痒被施展在了对方的脚底。她也很擅长道具的改进——就比如这只黑色羽毛:羽茎的一侧被她剪出简单的锯齿形来,而这一侧连同羽尖被她喷洒上了定型摩丝,而被定型的那部分羽丝仿佛也认真起来,在滑动在脚底皮肤上的时候结结实实地挠动着。澜汐眯起眼笑着用羽毛爱抚着他的脚心和趾缝,她喜欢脚心被皮筋拉伸而不得不故作坚强的曲线,被柔软娇小的羽毛一下下地划的颤抖不已的样子。她一直没有告诉安诺怎么才能把羽毛用的这么痒,这是独属于她的小秘密,也是他们威胁或要挟对方的小话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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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占卜师回来了,而身后跟着的是少女的玩伴。同样也中意于挠痒痒的她一听到少女的事情,便自告奋勇地跟了过来。玩伴是个新人厨娘,不等少女反应,她的玩伴已经把半瓶橄榄油淋在了他的脚底,溢出的金黄的液滴顺着少年的脚趾滴落下来。这样挠一定可以让他笑的死去活来,厨娘对她说。她的脸上挂着迫不及待的笑容,按照她的说法只有少女这样做才能让少年真正吃到苦头,更何况他之前不也在二人玩笑时嘲笑过少女的脚怕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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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橄榄油涂抹身体,最早应该是希腊人的做法,然后一直延续到古罗马帝国……不过,记忆当中橄榄油似乎不便宜,只为了更好地去搔痒折磨,那个女孩会轻易地去泼洒它吗?澜汐已经顾不得去想更多了,毕竟还是眼前的“工作”更能吸引她的心思——至少现在,她手边的精油可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不稍微多用一点怎么行呢?她一边涂着,一边揉着直到面前的两只脚被揉的油光水滑,就像商店里面的樱桃布丁一样——可惜精油毕竟不是橄榄油,她没办法下嘴去轻轻咬上一口。精油滋润着少年的脚底,勾勒出诱惑少女去袭击的足弓曲线来,澜汐深吸一口气,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充满了能量,等待着最后一波折磨欲望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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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占卜师从银盘边缘拿起两柄小型的耙子递给少女。少女接过来在昏暗的烛光下端详着,反射着银色光芒的耙子形状就像痒痒挠一样,柄上还雕刻着细密的花纹,又好像是什么文字。一旁的玩伴已经捂上了嘴,乐的眼睛眯成了一弯新月,仿佛已经被接下来要发生的好戏的高潮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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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嘿嘿……哈哈……”,虽然口球强力地阻挡住了绝大部分笑声,但此刻的痒感已经让口球到达工作的最大极限了。而在足枷的另一边,两支银光闪闪地铝合金痒痒挠被她交叠在一起,戳在脚心的软肉上面,一下从脚趾根部滑到脚心窝里面打着转,一下又原路返回横着刮着跖球,不时地交替着在两只脚上来回挠动,好让麻痹感不会过快地到来。
如果说圆头发刷的覆盖面广但是针对性不强,竹签、铅笔的针对性强但是覆盖面不够,那么痒痒挠可以说是把两种要素统一起来,让效果成倍地增长了。足枷快要被掀起来,澜汐一边笑着把那不安分的双脚按回原位,一边开始重点用痒痒挠来挠起他跖球的下部分来——她的最强攻势;而床上翻来覆去的哗啦声响则是对她攻势的最好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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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少年的她最终慢慢放下了银质道具,铅盆中少年的身体已经扭作一团,趴在湖边一边傻笑着一边拼命喘息着。少女告诉占卜师和自己的玩伴,自己要去那个湖边找他了。刚走出门,她又揭开帘子探头进来。‘你们俩,帮我继续好好伺候他吧~!不过别太重,不要笑的喘不过气就好’。说完就放下了帘子,女占卜师和女孩对视一笑,一人一只脚,把自己的指腹贴在了脚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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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贴在他的脚底,不再用指甲抓挠,而是轻轻抚摸着。对于刚刚饱受折磨的脚,这样做会舒服中又带着一点痒痒,澜汐在被安诺胳肢完脚底之后,总会让他继续这样轻抚着她的脚心。不得不说,无论是挠痒痒或是被挠,对澜汐都会有一种非常满足的感觉,她甚至有时候会觉得,这才叫公平。不像打桩一样,她只能在下面享受,而自己却没办法用自己的身体把他弄的迷乱沦陷。
澜汐这下很开心,用纸擦净精油,一边拆开足枷,一边收拾东西解开了安诺身上的绳子。“不错的番外篇,嘿嘿。”,她想着,收拾好东西之后扑在安诺的身上,用自己穿着棉袜的脚丫去蹭他的腿。“唉……要是这时候,你能陪我多说说话多好呀,就像以前一样……”,她搂着他嘀咕着,“嗷…忘性大的‘负心汉’,嗷…咬你!把你的脚复制下来,给其他喜欢挠痒痒的变态们寄去!哼,让大家一起来痒死你,我就坐在家里面看着你笑,哼!”,她装作咬人的样子一口一口地把他的耳朵包进嘴里。
不经意间,心里的欢欣再次暗淡,焦虑的酸痛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开始慢慢地爬上来。“呼…”,澜汐吐出他的耳廓,慢慢闭上双眼,午后没有休息加之下午和刚才的“狂欢”让她内心有些疲倦。“那么…番外也结束了,剧情的下一段就是火山…”,没等她想完,心脏的酸痛一下子扎进了她的大脑。
澜汐的牙齿咬紧,狠狠地在枕头上摔了摔自己的脑袋。“不,我不要再写下去了,生病总会有其他的办法解决的,不要。”,她下意识地呢喃着,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我不要继续想了……”。她努力保持大脑的空白,乘上睡意的列车,驶向梦乡。
……
梦里,她和安诺穿着古罗马的衣服。
一抬头远处的天空上一道浓密的黑烟直冲云霄,天上飘散着黑色的雪花般的火山灰。四周都是硫磺的气息,人们在挣扎中踩踏着,咒骂着,逃窜着。澜汐吓坏了,紧紧地抓住安诺的手臂,而他则顺势把她拥入怀中。
慢慢地,四下里面的环境,幻化成了一个熟悉的场景:
一年前的那场噩梦般的事故,让她的心理留下巨大的阴影,让心脏时不时的酸痛折磨了她有一年之久。也让她的爱人在那场事故中,大脑受到影响,记忆如散乱的拼图一般破碎着,散落成一地碎片。

3 十一个月之前的某日 16:48


候机室内人员稀稀拉拉,一副昏昏欲睡的氛围,就连安保和清洁工也没精打采地倚着什么东西玩手机。
澜汐穿着纯白外套,不耐烦地咕噜一声,滚进了安诺的怀里。“唔啊……怎么咱们还有多久才能登机呀。”,“不急不急,一会儿应该就好了。”,安诺笑着捋捋她的背心,为她顺一顺有些乱的发丝,“我们也睡一下吧,我定好了闹钟。”,他拍了拍澜汐的白色毛线外套。
他一向温柔而办事清晰合理,无论什么事情总能在大脑当中记得清清楚楚,朋友们都说他是一个活着的记事本。澜汐嗯了一声,趴在他的大腿上闭上眼睛。“这样不痒吧?”
“没事,到时候你记得还我就好。”安诺顺势在她的肋骨边不轻不重地一点,澜汐笑着拍开了她的手。
再之后……
过了多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澜汐猛然睁开双眼,却被呛的咳嗽了好几下。四周浓烟弥漫着,一片地狱的气息。隔着浓雾,远处橙色的光芒在跳跃着,闪动着,宛如一个恶魔。“着火了!”,她尖叫了出来,很快又被浓烟呛的咳嗽了好几声。安诺这时也才醒过来,没有多说什么,抱着她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烟雾弥漫的太快了,太快了啊……
令人窒息的迷雾封锁住了所有的出口,而火光也一拥而上,把他们包围起来。迷失方向的他们最后发现一个杂物间,他们连忙钻进去,关上门。可是即使他们想尽办法堵住门缝,那可怕的毒烟还是弥散了进来。
他们翻找着,在杂物间里发现一个小型的呼吸面罩。
可惜,只有一个。安诺立即扯下面罩扣在澜汐的脸上,“等等,你的脸色不对”,澜汐看着他平时白净的脸此时有些不对。她没有想到,平时里总是被调侃穿上裙子就看不出是男生的安诺,居然有这样大的力气。任凭她怎么撕扯,都无法拽下面罩给他带上,她流着泪奋力地喊着,却被压住了声音,直到大约四五分钟后,他手里面的力气一松,不再有动静,澜汐这才把面罩戴在他的脸上。
烟里的气息让她很快觉得喘不上气,她趴在倒下的爱人身边,闭上眼睛。
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他刚送给她的玫瑰,从掌心中间慢慢渗透下一丝猩红来。
……
如果不是不到一分钟之后,有人从安全的一侧砸开储物室的门把他们拖出去,在那个可怕的黄昏,他们一定都会倒毙在那里。
只是缺氧更长时间的他,不幸丢失了许多的记忆。
……

4 周三 23:37


“呜……嗯呜呜……”,从半梦半醒间恢复意识的澜汐发现自己正在哭泣,而手里攥着的枕巾已经湿了一大片。
终于,她最不想面对的过往事实,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又出现在她的面前。澜汐真的很想质问上天,为什么,要给予两人以这样的打击?为什么,自己这样好的爱人会变成这样。她的无声流泪最终还是转换成了低声啜泣。
一张白纸擦过来,拭去了她的泪珠。抬头看去,是安诺蹲在床边为她擦着眼泪。澜汐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搂着他入睡的,但是醒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抱着他。“等等……你”,澜汐逐渐意识到更多的东西。“你…你认识我…?”
“唔……为什么不认识呢?”,安诺慢慢说着,“这段……嗯,就是从那时候到现在,我感觉我好像不太能认识人的声音和面容了。然后……那个,感觉说话好多词语不太会用了,也有点不太能够理解太复杂的逻辑。”
“我一直在你身边呀。”,他笑了起来,事实上他潜意识里一直在推动着他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但直至今日才终于说了出来
他的回答让澜汐仿佛浑身遭了一次雷击,浑身颤抖起来,眼泪也在逐渐激动的眼神中更加决堤。并不只是因为一年以来,只能处理简单逻辑的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是因为她突然间明白了,灾难已经成为了过去。而自己的爱人,此时此刻就陪在她的身边。
“不过解决的那个……措施?我想到了,那就是尽可能地去记录其他的细节,”,他微笑着指了指她的眼角——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一颗小痣。“比如这些,但是抱歉处理起这些信息来对我还是有些困难。所以刚才我没那么快能认出来你,不过,汐,我想时间足够的话我一定不会认不出来你的,而且在我应该能更快些的……”,没等他说完,女孩已经在他怀里泪如雨下。
“好啦,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他轻轻笑笑,“我记性不太好了,但我还记得刚才你把我绑起来的时候,给我讲的故事……还有做的事情。”,他凑近澜汐的耳边,继续说道:“我的逻辑也在重组中,但我还记得我们的‘等量交换’哦。”
“噗呲……”怀里的少女一面哭着,一面被他逗的笑出声。“那你自己去拿东西,箱子我还没关,哼,我别的不管了!”,澜汐说完,往床上一躺,双脚互相蹭着脱掉袜子,大大咧咧地把两只白皙幼嫩的裸足搭在没收起来的足枷孔里。
少年锁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般地笑着走向了床的另一端。
“连上半身都不记得绑,真笨……”,她心里偷偷的娇骂着,但是无比高兴自己的爱人在恢复的路上有了这样大的突破,“没想着和女票好好庆贺一下,就先惦记上女朋友的一对脚丫子了,真是有你的。”,她笑着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双脚被绳索和木板束缚的动弹不得的感觉。
“那么,接下来就请你和我共同书写这段故事了。”,澜汐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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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发生的那一刻,两人没有说什么,但是却心有灵犀地互相拍了下对方的肩膀,向远离火山的海岸边跑去。可是刚到岸边,昏暗的火山灰却从他们的头顶天空盖过,一片昏暗地即将倾泻而下。一个出口背向火山的山洞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如同遇到救星般扑了进去,随后,洞口倾塌下来,封住了去路,而少年臂膀上亚麻带上的宝石也因为山洞的碎石掉落而被不慎扯碎,散落在看不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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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汐呢喃着说出这段剧情。很好,心脏没有涌现出酸痛来。
黑暗中,一个手指搭了上来,灵活地在她的脚心周围画着8字,一会儿又溜到了另一只脚上。她畅快地“咯咯”笑了起来,毕竟她的脚心是那样敏感,要是按照她自己的挠法,不知道要把自己笑晕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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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黑暗下去,能明显感觉到温度在升高。隐隐约约地,少年听见少女的微弱的啜泣声。他心疼地将她揽在怀里,低下头去轻吻她的脸颊,而少女抱着他,哭声也慢慢地小了下去——至少此刻少年的拥抱给她带来心里的平稳。“最后一次了…”她对少年说着,抬腿放在他的腿上,“让我们至少要在离去之前再好好地笑一笑吧。”,她说着话的时候微微啜泣了一声,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即使她不明白少年能否看得清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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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对于澜汐来说,除了致命的弱点以外,羞耻一点地来说,也像是一个能遥控她笑得花枝乱颤的遥控器。尤其是在对方是刚才自己的“手下败将”时,这种害羞的感觉更是全方位地在刺激自己的兴奋神经。而相对的,更加兴奋活跃的神经也就意味着她那柔软白嫩的如同羊脂玉的小脚心,会更加不遗余力地把一丝一毫的痒感传上去,不过这也正是此时的她所想要的。
她的脚趾修长却很圆润,因此才不会显得不和谐;而向下看去则是红润的两只脚掌,饱满而细嫩——而到了足弓处,那片红色缺了一块,取而代之的是奶白色的皮肤,安安静静地盖在脚心窝上。
右脚掌突然先是感觉到被一只柔软的大手轻轻地覆盖住,随后从脚趾头一直到脚后跟都好像被许多细小的小手抓挠起来。澜汐连忙笑着夹紧趾头,却夹了个空。她知道,箱子里面还有一支宽大柔软的鹅毛,这支羽毛过于柔软,以至于一般人也许只有脚趾缝才能被它所搔痒。可是对澜汐来说,这样细小的触感也足以撩拨她的痒神经,让她娇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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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搂抱着少年的肩头,仔细品味着脚心里细腻的触感,一边甜甜地在他的耳边笑着。少年的手也一直没有闲着,一会儿按揉一会儿轻轻搔弄,让她不至于笑的喘不过气来。山洞里很热,但二人已经不再考虑更多了,而是把精力都放在品味自己最后的时光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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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的痒感慢慢地消弭了,澜汐也趁着这个契机好好地喘息着。“呼…”,一口凉气吹在她的脚心,澜汐下意识地尖笑了一声,随后她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一个假动作。但她的笑是停不下来了,这种对未知的恐惧一下子又充满了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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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停下来,手指还点在少女的脚心。他带着一丝笑音问着少女,之前是不是她去找的女占星师让她把他折腾成那个样子。被揭发的少女听到这里一下子害怕地笑了出来,边笑边向自己的爱人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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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一声轻微的振动声在房间里响起,“呜哈哈哈…好痒哈哈哈!”,澜汐大笑着身体像触电一样弹起,随后又落回在床上,一边不顾体面地狂笑着拍着手边的床面,一边求饶着。在足枷的另一边,十个弹力带紧紧地勒住了想要使劲的脚趾,使得脚心的软肉直接暴露了出来;在趾根的细线下面,两支电动牙刷正贴在脚心上,沿着脚心窝的边缘,和脚掌上的软筋滑动。刷毛飞速地旋转着,和那片柔韧的软肉直接磨擦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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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趴在少年的肩头已经笑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而黑暗之中,从少女脚底板上窜出的电火花更加明显。少年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一样,笑着告诉他,他之前去过一次女占星师的小店,从她的书上学会了这一招——顺便趁着她熟睡的时候,解开了她养的猫的项圈,还往她的身上,尤其是脚底心撒上了不少海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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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折磨别人,看着别人开心的大笑时候,澜汐会有一种坏坏的欣悦感;但当情况反过来时,同样的折磨和掌控被反而施加在自己身上时,羞耻和微微的嗔怒,则会带来另一种欣悦,这就是澜汐现在所品尝的。她越是觉得自己虚弱,自己怕痒,这种感觉就会越强烈,伴随着她无法控制的大笑,让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觉得通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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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占星师,她应该是在头一天就知道会有这种灾难的事情发生的吧?可是她为什么不能预知呢?或许是这种巨大的变故她不能预料吧,可少年分明记得就在前一天,他见到占星师时,她的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当时他还怕会被她再次痒的当街抱着脚狂笑,不过后来并没有,现在想来似乎有种关于宿命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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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刷停了下来,她又一次地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好好地效果,也没有这样好好地笑过了。”,澜汐想着,以为自己的“酷刑”就要结束时,一点冰凉突然着在了她那对饱满的大拇趾上,顷刻流淌满了两只脚板,“诶?这是……!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澜汐的身子一下子躬到了最高点,随后又重重地落在床板上,左右翻滚着,拍打着床单,用全身的力气疯狂地大笑着。“哈哈哈哈…求你了哈哈哈……我错了!”,澜汐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而此时的她也没有力气起身去另一边阻止安诺了。
另一端,一双晶莹剔透的,被淋上精油的小脚丫被皮筋和足枷无情地锁住,动弹不得。一只撸猫手套按在了上面,一下子覆盖住了两只脚心,来回地滑动着。而在上面,趾缝之间,一个小小的竹签在八个趾缝里来回地点来点去,不时地轻轻刮着。这两路夹击让澜汐的脚颤抖不停,也让她的大脑痒的快要空白。
“哈哈哈……故事…写不下去了哈哈。”,她挣扎着、享受着、笑着,心里却希望这“折磨”能继续下去。幸好,这个新酒店入住的客人还很少,即使是深夜他们也没有可以打扰到的人。
……
“痒死了……哈哈哈好痒……嘿嘿”,脚底手指的舞蹈慢慢地停息下来,她一边慢慢地笑着,一边喘气。往下看去,安诺的身影被她自己勒着内衣的胸口半掩着,仔细地在一点一点地为她擦去脚上的精油;于此同时,脚底与纸张摩擦的感觉慢慢地传上来,不痒,但是挺舒服的。
她躺回原位轻轻喘气,用手腕拂去笑出来的眼泪。
“其实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在找回我呀。”,精油擦干净了,她一边轻笑着享受安诺指腹在脚心的摩擦,一面思索着。“我其实也应该是这样?这么长时间一直把那个事情捂在心里成了一个疙瘩,却忘了他其实一直就在我身边。”,她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真是的,我也是个笨蛋。”
澜汐感到心脏舒展开来,不过此时,她还有最后一个对他的请求。
“喂,那个长得像女生的那个。”,她一脸媚笑地挑衅着对面不知所措的少年,全然不顾自己最大的弱点还在对方手里,“帮我个忙,把灯关掉吧?”,没等安诺反应过来,澜汐已经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抱着他,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

5 周四 17:00


这一觉醒来,已是快到黄昏,这是澜汐这段时间以来睡过的最长一个觉。
澜汐牵着安诺乘电梯到大堂时,北京时间的时钟刚好指向下午5点整。“二位是来退房的吧?”前台服务员微笑着指了指柜台边,“对了小姐,您看这盒…盐酸舍曲宁片?是您的吗?”
“啊,谢谢!”澜汐接过药盒来,随意地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她的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此刻她的心感到畅快很多,仿佛卸下了不少担子。
“那就祝二位一路顺风,旅途愉快!”
外面的车流量似乎和昨天中午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是在黄昏的映照下变得更加熙熙攘攘起来;再远一些,东边的苍穹已经透露出一丝墨蓝来,并且还在不断地渲染开。来接他们的出租车司机还有10分钟才到,再过几个小时,他们终于可以登上飞往那不勒斯的飞机。
“那个时候……”她想着,“曾经繁华的庞贝城,和现在的城市边郊相比,哪个要更繁华一些呢?也许回头可以多查一查资料。”
“二人迷迷糊糊地睡去……许久之后,突然哗啦的一声响亮,一道光透露了进来,两人互相搀扶着走过去一看,外面已经安静下来。”
“最后,二人还是活了下来,挖开洞穴站在了那片焦土之上”。想了想,澜汐最终还是决定要给这个故事画上一个HE。“先这么构想着吧…虽然她自己估计着也挺不合理的,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对爱人活下来了——这是最重要的。一定要好好活下来,带着勇气去找回一些在灾难中不幸丢失的东西。”
余温还没散尽,飘在空气里向她一阵阵吹来,温暖而柔软,就像她手里牵着的那只手一样。“不管怎么样……”,澜汐眯起眼睛抬头向天,“不管怎样,现在的我们已经是站在灾难的过去了,所幸我们都在。”
澜汐的睫毛翕动着,挂上一丝细小的泪珠被安诺很快地察觉到,用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睫毛。“会回来的……那些有些残缺的记忆也好,还是面对现实的勇气也好。”,她睁开眼带着微笑望着身边的爱人,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们已经不在庞贝。”

End周四 21:23


飞机上的交谈声,播放影片和音乐声,以及孩子的嬉笑声都暗淡了下去,不少乘客已经取出桌板下的一次性毛毯盖在身上,有的还准备了U型枕。整个机舱内最大的只有舱外引擎低沉的轰鸣声。
身边的安诺也是如此早早地加入了“睡眠大军”之中。
澜汐点开了大纲的word文件,还是一片空白——毕竟这两天她那零碎的“小故事”可没办法当大纲使用。说来好笑,全都是些和挠痒痒相关的情节。更何况,对于古罗马文化的学习,她做的可一点也不充分,不如到那里听导游好好地为她讲解吧。
右下角的时钟提示她,可能很快会有空姐来嘱咐他们关掉荧屏。思索了片刻,她打开前一天的记事本,在后面继续写了下去:
“维苏威火山喷发的瞬间,是灾难也是爱的壮美。而在这灾难中,二人也注定会失去很多,回望过去和现在,被岩浆分隔开的两个时空。他们也许会茫然若失,也许会泪如雨下,但最重要的应该是,他们还活着,还有机会品尝葡萄的鲜美和泉水的甘冽。”
写完这些,她合上了笔记本,在包里放好。至于小说的事情,还是先到那边体验几天再说吧——虽然是第一次拿起笔准备写一些文字,但是她已经染上了所有写手的通病:拖延症。但是对她来说也无所谓了,至少这次仅仅是胡思乱想地构思也成功地解开了自己一道心结,说明医生说的还是没错的。
机舱的灯暗了下去:该休息了,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完成和体验。澜汐侧身在安诺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抖开毯子闭上了双眼。
机舱外,深蓝星球的另一边,地中海的波涛正反射着阳光,如同一大片向阳而生的金黄麦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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