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剧情1 刺杀

每月十五，是白夜城平民区的热闹集会。因为白夜城总是悬浮高空，淡水、粮食和各种经济作物数量有限，所以下城区会定期开市，允许影镇和其他势力的商人在规定的地点买卖货物。尽管只有白夜城颁发执照的商人才能行商，但是大陆势力之多，商人之众，集市依旧水泄不通，许多平民在哄抢外界流入的低廉商品。
薇丝
哼~哼哼哼~感谢影主与城主大人在潮汐祭上的慷慨解囊，至少现今一段时间内，物资采购不用束手束脚。克沙特拉，你想买什么吗？
空裔
我？嗯……我倒没有什么想买的。薇丝，你真的不考虑存钱，在索拉兹号上建一个游泳池吗？我看许多孩子蛮喜欢的，就像拉斐尔、菲莉诗、克娜莉、贡露……
薇丝
但是有必要建造一个100乘50米大的泳池吗？总感觉这个头不能开，不然下次就是诺尔的溜冰场了……接下来我要去那边采购米面之类的主食，克沙特拉，你一个人在这里休息没问题吗？
空裔
抱歉，在集市里推搡了一上午，我的确走不动了。
薇丝
没关系，毕竟空裔的体质与光灵差距很大。
空裔
有舒摩尔保护我，你别担心，速去速回吧。
薇丝
（偏移视线）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
薇丝
那我去去就回。（离开）
空裔
舒摩尔，你感觉怎样？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我不累。
空裔
我是问，你对这片集市的感觉。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左右扫视拥堵的人群）很热闹，也很杂乱。一个卫兵都看不到，那些家伙恐怕正在护送真正的物资到贵族家去吧，剩下来的这些东西卖得如此便宜，不过是半赈济作用的施舍。按照您说的，城主是仁慈的人，所以这应该是他的手笔。
空裔
你观察得很仔细，证明有好好保护我。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但是，您为什么要亲自前来呢？物资采购这种事，您吩咐一下就好了。
空裔
我有种风雨欲来的预感。今后战事激烈，我恐怕没有时间多陪陪薇丝。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
空裔
别看薇丝大大咧咧的，其实内心很纤细敏感。年轻的少女都是这样，卡莲那样坚强直爽的人实属少数。舒摩尔，你若是当年有我的陪伴，亦不至于被暗鬼诱惑。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我让您失望了……
空裔
抬起头来，我没有失望。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的眼里只有未来。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可是，您上次在白夜城集市不是遭遇刺杀了吗？对方可能还会来的。
空裔
嗯？那很重要吗？我这不是带上了你。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您允许我杀了幕后黑手吗？您能阅读刺客的思想，您一定知道的。
空裔
不……还不是时候。白夜城的黑暗，远比你想象的要深。
薇丝
——喂~
空裔
薇丝回来了，我们可以返程了。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嗯……
嗖——嗖嗖——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子弹？雕虫小技！（伸手抄住）
霎时间，一道黑影闪现在远处挥手的薇丝，和起身眺望的空裔之间。
苍白的手腕袭来，利刃的寒光猛然突入空裔的胸膛。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主人——
薇丝
骗人……
血泊蔓延。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主人……您，您吓死我了。
薇丝
……
第一集市的守卫队值班室内，空裔半卧在躺椅上，胸口绑着绷带。
空裔
哈哈，让你们担心了，抱歉……我也不是完全没有一战之力啦。至少错开了心脏。
薇丝
你要是没有躲过，匕首就刺穿了你的心脏，你懂吗？！舒摩尔，你不应该好好看着你的主人吗？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主人……我……对不起……我真没用……我……
空裔
好啦，我没事。刺客是没有灵魂与自我的机关人偶，所以我也没有感应到对方的出现。因为上次是光灵刺客，所以我掉以轻心了，我也有错。
薇丝
克沙特拉，你没有必要如此宽容，不听话的狗就应该用鞭子调教。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我甘愿受罚。只要不杀我，我什么惩罚都接受。
空裔
只是一起刺杀而已，而且是失败的刺杀。你们不要如此剑拔弩张的。那个人偶的制式和米娅的雷同，所以此次事件背后有什么样的白夜城黑暗和贵族在支持，我已心知肚明。
薇丝
真的吗？克沙特拉，你知道凶手？等等——那上次投毒案的凶手你是不是也……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投毒案？！我为什么不知道——主人，凶手是谁，我去杀了他们！
空裔
从刺客记忆里提取出来的只是线人的身份，但顺藤摸瓜找到上级并不费事。答案我只告诉了卡莲，想必她采取了一定的行动，所以幕后黑手为了恫吓我，才派出了杀手吧。
薇丝
这……这已经是证据确凿了吧！上审判庭状告他们！
空裔
薇丝，别着急。对方能光天化日之下刺杀我，就代表表面证据的清理非常到位。我的精神能力检索到的记忆和自白，可算不上是“证据”。因为格兹德他们和舒摩尔的事，我和伊伦汀在工作上的关系很差，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采纳我的话语作为证词的。
薇丝
你的意思是，你即便知道了犯人是谁，仍然不能逮捕他们？
空裔
即便知道了名字，卡莲不是一样不能逮捕他们吗？
薇丝
……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光灵真麻烦！主人，只要您告诉我名字！我才不管白夜城的混账法律！
空裔
你就这么闯进别人家里大开杀戒，对方还能反过来状告我们……贵族、元老院之间利益纠葛层层叠加，比蜘蛛网还要细密，城主大人十多年苦功亦未有寸进。舒摩尔你杀了一个，就破坏了他们的“秩序”，为了保卫自己的秩序，就会有一个接一个的贵族跳到我们的对立面，一个接一个的杀手跑过来杀我们。难道要将白夜城的贵族杀完吗？我不希望索拉兹号上白夜城出身的光灵难做人，这种话少提吧。反正目前对方只指向我，我们不要扩大战火。
薇丝
……我没有想到白夜城的利益网这么复杂。不过，他们为什么要对克沙特拉你动手？
空裔
薇丝，你看现在值班室内有我们以外的人吗？卫兵都不见一个。
薇丝
……
空裔
我和白夜城守卫队的队长与四大天使私交甚密，作为最后的空裔无疑强化了城主派的力量。而且我和伊伦汀审判长有所交往。元老院、审判庭、城主，三足鼎立的态势被一个外来人破坏了，没有接触的贵族势力该怎么办呢……因为我悄悄救下了格兹德、希尔特和夏尔他们，还放过了舒摩尔，所以他们找到了行刺的借口。
在白夜城找一个因为格兹德的通敌而家人牺牲的复仇者，并不难。
薇丝
等等……白夜城之战，克沙特拉你不是保住了所有人吗？牺牲者只有……我。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与薇丝错开视线，深有惭色）
空裔
小傻瓜，在我离开地底、来到白夜城之前，格兹德他们就已经通敌了啊。
薇丝
……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那是吞罗的计策。渗透作战一直是她的得意伎俩。
薇丝
那……那也怪不到你的头上啊！对了，格兹德那些人呢？他们没有什么反应吗？
空裔
他们逃到启光的防线外了，汇合了一批游击队，在防线外作为义务侦查兵对抗暗鬼。
这些事，我没让他们知道。
薇丝
（烦恼挠头）……我知道了，以后采购不到白夜城来了，只在影镇进行吧。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
空裔
怎么了，舒摩尔？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发抖）……在那一刻，我以为我要失去您了。
手脚冰凉，四肢发抖，明明可以快点打烂人偶的，可是我被吓得不敢动弹……
空裔
（叹息）……过来，舒摩尔。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是。您……要打我吗？
薇丝
我要找找鞭子吗？
空裔
不用……舒摩尔，我坐在这里，能感觉到你内心的恐惧、悔恨，还有憎恶。这样的负面情绪十分强大，一旦爆发，比幸福、快乐、舒适之类的回忆更加猛烈。可是，长久来看，幸福的追忆比仇恨的一时之烈更加伟大，你曾迷信那虚荣的一时之勇，所以才被诱惑。
作为我的狗，不允许你觊觎别人的道路。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但、但是……我……我控制不住……我无法像您一样征服自己的情感。
空裔
我不是要求你一朝一夕就抵达安宁的境界。你害怕失去，更害怕已经失去的东西，而那就是诱惑通向你的道路。得与失都是自然循环的一部分。如果我在此牺牲，那不过是肉体的死亡，我的精神与灵魂不会消灭，只是转化为另一种形式存在于宇宙之间。
无需想念，也无需悼悔；依恋会招来恐惧，而恐惧又是诱惑的影子。
（抚摸舒摩尔的额头）训练你自己，泰然面对一切你害怕失去的。
薇丝
害怕失去……
披着斗篷的舒摩尔
是……虽然我可能永远无法做到，但我会努力的。
屋外响起了铠甲的铿锵声。
空裔
卡莲述职完毕了，我们一起动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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